苏玉陵看着男子的手渐渐用劲抓稳岩石,右脚便配合着他又往崖壁近了些许,接着一笑:“也不知你作何想,这种时候竟还指望我?”话一毕,趁男子放开左手另抓岩石之际,右脚被松,于是猛然间踹上男子的胸前——
“我就不信你,上去后你定还要杀我!”
“你!”
男子一手才抓稳,另一手还悬在半空,身子却被猛的一踢,便完全失了重心,攀着岩石的右手猝然脱开。
苏玉陵垂眼望着男子的身体随着他一声厉叫堕入冲涌而下的水中,随即便被吞进猛蛟之口,不禁摇了摇头,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小心往上攀去。
再说之前在祝眠书引路之下从周山立刻赶往白云山的薛半儒一众人,此刻正以轻功疾飞在通向玉皇顶的青云梯山道上。是时应已申初,山中日头渐斜,祝眠书、白少葱和温墨池三人毕竟年轻,内力相对单薄,故而早已被薛半儒、白霜衣和施无香抛下了好一段距离。
三人正气喘吁吁,忽见前方又回下薛半儒几人,心中疑虑,便立刻停下脚步。白少葱双颊微红,以手一拭鬓边细汗,走近白霜衣问道:“爹,怎么回事啊?”
白霜衣皱眉一叹,朝祝眠书问道:“祝兄弟,路怎的不通?”
原来三人已过青云梯一段,却是在前面的一处幽细夹道给挡住了去路。大多数高山都会有那么一两个“一线天”山貌的地方,虽都不及华山千尺幢那般绝峭,却也足够在它的地盘“一石当关”。
祝眠书一听,疑道:“怎会不通?这段可是上去最近的道,谁会没事把它堵了?”
祝眠书他毕竟不是朱绵栊,怎会去细细算计阮千隐他们的千万心思?
薛半儒面露愁容,摇了摇头,看向施无香和白霜衣道:“听说当初华山亦为人用石所堵,那时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将其击碎。不知为何近来会有如此多的小人?”
施无香听着,扬唇道:“二哥可知当初那小人是谁?”
薛半儒疑道:“谁?”
未待施无香说话,祝眠书即刻哈哈道:“正是玉陵啊!”又道,“不过此回定不会是她了!”
薛半儒听到苏玉陵的名字,竖眉寻思一阵,忽而朝施无香怒道:“原来三妹也一直知道玉陵的事!为何不与我说!”
施无香悠然道:“玉陵又不是我的徒弟,她的事我可没权过问。”
薛半儒瞟了她一眼:“可那会儿玉陵明明应该在跟你学剑法!如今她和朱绵栊那女子在一起,三妹你有大半责任!”
施无香笑回道:“应当说我有大半功劳。”
薛半儒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模样,皱了皱眉,又朝祝眠书恼道:“那玉陵另几个狐朋狗友呢!从哪儿走了!”
祝眠书一听不悦,哼道:“我怎知道,先前一得知消息咱们就分道走了,我负责找到玉陵她们,而他们先上山延长大会时间……”皱了皱眉,“可谁会料到路段竟被人做了手脚?此刻也不知他们在哪……”
薛半儒略一沉吟,眯眼问道:“奇怪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换地方的消息?”
祝眠书面上一忧:“此事说了你也不懂,正是你口中这群‘狐朋狗友’才能办到的事。”
薛半儒瞥了瞥他:“既然如此,我们还是马上下去另择山路。”又轻叹道,“也幸得这白云山还有几条道……”
“二哥且慢,”白霜衣忽道,“此段可以被堵,恐怕另两条也不好走。再说我们若下去又上来,赶到玉皇顶又不知何时。”顿了顿,“怕是已经天黑,大会都散了……”
薛半儒沉默一阵,良久朝众人道:“天黑也要赶。不去山上,就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,我便无法安心……”又道,“阮千隐此番动作虽大,却又极为隐秘,现在怎么看都与朱绵栊有关,而玉陵……”话语一顿,摇头道,“你们叫我如何放心得下?”
施无香看着薛半儒道:“既如此关心,刚才又为何冷言冷语?知你因小郡主而一直迁怒于玉陵,可作为长辈,又何必跟小辈过不去?”又道,“再说小郡主有何错,惹得你如此不喜欢她?”
薛半儒淡淡一哼:“非老夫不愿,只是,她的为人实在叫人无法喜欢。”又道,“玉陵虽管不住,可向来也很有分寸。谁料自认得她以来,便事事瞒我,实不像话!不是她的教唆又是什么?”
“二哥这是把小郡主当成什么人了?”施无香瞟了眼薛半儒,“你也说了玉陵有分寸,即便小郡主不与武林有关,也是皇室之人,总不能事事都与别人说了。”
“别人?”薛半儒一恼,哼道,“也对。这世间无论男女,一旦为美色所惑,最亲的师父也成了别人了!”
施无香急忙摇头:“我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又道,“我看玉陵也不是不想与你说,兴许是期间被事情耽搁了呢。”轻叹一声,“你总说小郡主心机深沉,可看她这般年纪便与阮千隐有仇,怕也是无可奈何……”
薛半儒眯眼看着施无香道:“三妹处处为那朱绵栊说话,当初要查定王府,你也极力反对,莫非有甚缘由?”
施无香清丽的面容稍稍一滞,缓缓偏过脸去,淡淡道:“二哥,咱们还是别在这儿耗时间了,赶快另寻他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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