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怀竹微微一笑,接过已被苏玉陵擦拭干净的微黄画卷:“自然可以。”
苏玉陵笑道:“多谢项公子了。”
项怀竹又问道:“之后要再裱起来么?”
苏玉陵点了点头:“劳驾。”想了想,问道,“多久可以好呢?”
项怀竹笑答:“这些天倒是极为晴朗,天不阴湿的话即可裱画,大概需要七天时间。”
“好极好极。”苏玉陵点头,顿了顿,便道,“那么在下要告辞了,七天后我便来拿。”
项怀竹一笑:“苏姑娘慢走。”
是日晚上,苏玉陵跟朱绵栊皆洗完澡,上了床各自无话。
这两日,二人尽量不提那九宫山的事。苏玉陵心中明白朱绵栊的两难,担心丁氏兄弟却又不想叫自己包括府上的人去冒这个险;朱绵栊自也清楚苏玉陵作何想,为了知道士翔士翱的情况、为了打探吕善扬的动静、为了叫自己安心,可现在这种情况又怎能轻易叫她去犯险?
苏玉陵觉得气氛有些沉抑,便侧过脸去,朝朱绵栊道:“我听说,若是两个人有些分歧,有个极好的法子,之后便会同心。”
朱绵栊瞥了瞥她:“如何?”
苏玉陵一听,立刻揽过朱绵栊,凑近她亲了她一口,接着欲将她压身下去。
朱绵栊脸刷的一红,支起身来叫道:“放肆!”
苏玉陵心一紧,接着委屈道:“为什么啊!这法子就是亲热呀……”
朱绵栊低叫一声,蹙眉道:“什么亲热……非礼勿言!”
苏玉陵也皱了皱眉:“亲热也算非礼么?”细思一会儿,又道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卿来卿去的那句……”
朱绵栊听着,忽而一笑,看着她道:“笨……‘亲卿爱卿,是以卿卿;我不卿卿,谁当卿卿’,是么?”
“正是了,正是了!”苏玉陵笑道,“所以咱们该好好的亲热一番啊!”
朱绵栊看着苏玉陵,亲了亲她的唇,道:“我知你在逗我,我也知你心中其实不安……”顿了顿,又垂眼道,“今日我想了许久,亦觉得时间不能再拖了。”
苏玉陵拉起她的手,道:“正是如此,咸宁离这儿这么近,丁氏兄弟却没回来过一次,定被吕善扬抓了。”
朱绵栊幽幽道:“若明日还没有消息,你便去吧。”
苏玉陵稍稍一愣:“真的么?”
朱绵栊道:“这种时候,我怎能让锦程他们去?否则我是否太自私了。”
苏玉陵抱着她,轻轻道:“你放心,我若是去,定会回来的,否则我扔下你,就是我的自私。”
朱绵栊微微一笑:“我信你。”
我信你。有你这句话就够了……苏玉陵看着她,心中感慨。自从大理治病回来,她是变得真正坚强了,而不再是支撑、也不再是伪装。
“郡主!济安堂来报!”
忽而外边传来欧锦程匆忙的声音,二人一惊,速速下了床穿起外衣。
“定是士翔他们!”朱绵栊皱眉道,“留在济安堂,看来伤得不轻!”
苏玉陵一听,即刻将雪豹补心丸一拿,二人便快步出了门去。
“匿老先生!士翔怎么样了!”
路上,欧锦程说了大概,果真是丁士翔一人重伤而归,且人一进药铺的门便倒在了地上。
二人于是直接到了药铺里屋,就见到满脸苍白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。
匿华佗轻轻一叹,朝朱绵栊回道:“若是再晚一刻,丁护卫的命就难说了。”又道,“刀剑的伤倒没有,就是中了一掌。”
朱绵栊的心一痛,站在床边看着半睁着眼的丁士翔,低低道:“士翔,没事了。”
苏玉陵立即拿出一颗雪豹补心丸喂予丁士翔,好让他此刻沉重的呼吸慢慢缓下。
“郡主……”丁士翔欲说话,无奈张口难言,“士翔什么都没查到……”
朱绵栊立马道:“别说话,你好好养伤。”
丁士翔稍稍点了点头,无力放在身边的手抓了抓床被:“士翔无能……”
朱绵栊摇了摇头,伸出手去,握住他抓着被子的手:“回到王府就好。”
丁士翔感觉冰凉的手上一阵温暖,静静看着朱绵栊,忽的眼角掉下泪来:“郡主……”
苏玉陵看着,心内一阵感动,不自觉也湿了眼眶。正是要为了这些人,也值得自己去九宫山犯险。
这夜,朱绵栊与苏玉陵就在外边小厅内坐着,直到翌日早上丁士翔意识恢复,也有力气说话,才从他口中得知九宫教那里的情况。
“士翱果真被关起来了……”朱绵栊担忧道,“若照士翔所说,人就被关在吕善扬往常打坐的古崖洞之内。”
苏玉陵想了想:“那个崖洞我知道,许久前去过的。”
朱绵栊看着苏玉陵,轻轻道:“若是如此,你切不可轻举妄动,你救不了士翱。”
苏玉陵点头道:“我不会胡来。”
朱绵栊恨恨道:“我有时候就想,出动我王府所有的人将他们几个派都给铲了!可若是那样,不但诏不了他们的罪,还会让王府遭来更多麻烦……”
苏玉陵眯了眯眼,道:“放心,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马上就能叫他们一个个全偿回来!”
朱绵栊听着,静了静心,忽的向苏玉陵笑道:“我告诉你,你这次若是有个什么不测,别想着叫我活下去了!”
苏玉陵一笑:“我不是那种拼命的人,哪里会让自己死了?”说着轻轻一叹,“我倒是真做不到像欧护卫、丁护卫他们那样赴汤蹈火……”顿了顿,问道,“他们如何这般死忠于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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