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陵满心欢喜,一边怔怔地看着朱绵栊的脸,一边将药一勺一勺慢慢喝了。
朱绵栊看着她的模样,道:“这么喜欢,那以后把我的药也都给喝了!”
苏玉陵听着愣了愣,忽道:“是了,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好好吃药?”
朱绵栊一蹙眉,接着垂下眼去,缓缓摇了摇头。
苏玉陵轻轻一叹,将枕边一直放着的那瓶药拿了,递与她道:“万万不能再那样了,一个人什么都不要紧,除了自己的身子。知道么?”
朱绵栊放下手中的药碗,接过瓷瓶,沉默良久,又望向苏玉陵,眼眶微湿。那样情况下,竟都将药护得那么好,自己,却反而不珍惜……
苏玉陵笑道:“不吃药……难不成你还想跑趟大理了?”
朱绵栊静了静,随即朝苏玉陵道:“以后我都自己拿药,自己冲,自己喝。”说着,便将药瓶藏入袖中,“本郡主说到做到。”
苏玉陵微微一笑:“我看着你。”想了想,忽的问道,“是了,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零孤峰的?”
朱绵栊笑了笑,回道:“是拾寒去王府找我的。”
苏玉陵一疑:“拾寒?她又如何知道?”
朱绵栊答道:“她说她这段时间正是在零孤峰,你一直昏迷着便不知道……”
“是吗?”苏玉陵一思,又低低自语,“那又为何不见冷心?”
朱绵栊略一沉吟,朝苏玉陵道:“来这儿的时候,在河南汝宁的官道上碰上了你的两个同门,他们,好像正是要去南昌。我猜……”摇了摇头,“他们认出拾寒,接着不知为何就与我们一起过来了。”
同门?苏玉陵心中一思,轻轻叹道:“碰上的是敬樘么?”
朱绵栊点了点头,想了一会儿,缓缓道:“正是他悄悄送我进来的。”
“悄悄?”苏玉陵一愣。难道师父他知道我们的事了?
朱绵栊皱了皱眉:“我原本不喜欢偷偷进来,可因为想快些见你,便先随那个傅敬樘了!”
“不管。”苏玉陵摇了摇头,朝她笑道,“栊儿,此刻我便带你去见师父,他如何看待都无所谓,我今日定是要说的。”
朱绵栊听着,心中欣愉,看着苏玉陵微笑道:“我虽怕薛半儒骂你,可我又不怕他,今日说完我便可以带你走了!”
苏玉陵瞥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每次来都是拐我走!”
朱绵栊笑道:“本郡主正是喜欢拐你,如何?”说着,又蹙了蹙眉,“只可惜,刚才心急间听了那傅敬樘的话,把锦程他们都留在了山下。若是这次又与薛半儒这老头儿起个争执,还当真是斗不过他……”
苏玉陵轻轻捏了把对方的脸,一笑:“你想什么?欧护卫他们即便是在山上,难不成还真要跟我师父打起来?”
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,哼道:“总要以防万一,他薛半儒一个不高兴,将你关了起来,那该如何是好了?本郡主只得劫了不是?”
苏玉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接着便缓缓下床,道:“无论如何,我们先去见师父。”说着,便将外衣拿起,穿了起来,边对朱绵栊笑道,“过会儿说话的时候,‘本郡主’、‘本郡主’也少说些,好吗?”
朱绵栊想了想,皱眉道:“那用什么来壮胆?”
苏玉陵一笑:“我在你身边,不怕。”
朱绵栊轻笑道:“本郡主如何是怕?”顿了顿,又恼道,“可总是有些紧张的……”
苏玉陵将衣服穿好,走近她身边笑道:“全都由我来说便是了!”说着握起她的手,“走了!”
朱绵栊微微一笑,二人便一齐出了房门。
才走到厢房院子的出口,苏玉陵便见傅敬樘和邱画廉站在那里,看这样子,当是在等着自己二人说话。于是便拉着朱绵栊快步走向他们,问道:“敬樘、画廉,何事?”
傅敬樘看了苏玉陵和朱绵栊一会儿,开口道:“我跟画廉送你们出去。”
苏玉陵握着朱绵栊的手紧了紧,摇头道:“我要带栊儿见师父。”
傅敬樘静静道:“玉陵,敬樘与你说实话,师父几天前派我跟道庵去南昌,正是要查这位小郡主。”
朱绵栊一听,朝傅敬樘哼道:“本郡主就知道你们去南昌是要查我!”感觉身边的人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袖管,便稍稍静了静,又道,“也不知薛……你们师父要查我做什么!”
傅敬樘看着朱绵栊,温和的眉心一皱,摇了摇头,又对苏玉陵道:“因小郡主来过这里两次,皆是找你,这次你又被阮千隐伤成这样,师父才觉得可疑。”
苏玉陵点了点头,道:“其实师父猜到也是很正常,我又老是在南昌出事。”
傅敬樘道:“师父现在还不知道我跟道庵偷偷回来,将小郡主送到你这里,所以你们就趁现在,若是要走,便一起走吧。”
苏玉陵微微皱眉:“不,此次无论如何,我也要跟师父说。”
傅敬樘摇头劝道:“你可知师父知道你跟定王府有来往已是气得不行,你如今还要与他说你们这层关系,当真要气死他不可。”
“可我非得说。”苏玉陵看了看朱绵栊,又对傅敬樘和邱画廉道,“我知道师父可能会不高兴,可我也不想瞒着什么。”又道,“你们还不知道我么?我不会乱来的。”
邱画廉皱了皱眉:“玉陵,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,若是你一早便将你们的关系告诉他,那时他又不知道小郡主的身份,当不会反对。若是那样,即便如今知道了,他也无话可说。可如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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