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峰秀道:“我才要多谢,与苏姑娘说话就是轻松。”又道,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
“告辞。”苏玉陵笑了笑。
张峰秀便作了个揖,出了门去。
苏玉陵一回到屋内,便开始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是好。
那阮千隐手头更重要的事自然是要开始对付朱绵栊,照张峰秀所提示,这回他们离开华山,应该不去那泰山派鲁行苍那里,而是直接去河南周山定下的了。
阮千隐要对付朱绵栊,简直是轻而易举。即使他不硬来,也定然马上就派人查定王府,届时朱绵栊她府内山湖底的事便被揭于世,到时他便借此号召武林,美其名曰为武林除害,再简单不过。
就算朱绵栊有她的理由,就算阮千隐他们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,可武林盟主之势大力大,谁愿意与之为敌而去站在一个连朝廷也敌视的人那里?而且照她平时所想的,也根本不屑与武林中人一起对付阮千隐。
如此一来……她一人又该怎么办?好不容易想通回了南昌,届时被阮千隐一迫,说不定便又想着要“玉石俱焚”,那这些日子以来她稍稍恢复的快乐,又将被仇恨所湮没。
“苏姑娘,你在做什么?”
陈若岸原是进苏玉陵房问问那拜访之人的事,此刻却见苏玉陵正匆匆忙忙地收拾着细软,便疑惑着问道。
苏玉陵笑了笑:“既然如今华山派已安然,我也该差不多走了。”
陈若岸道:“可是阮千隐……”
“阮千隐当下要去河南了,陈掌门便不用担心他。”苏玉陵答道。
陈若岸想了想,道:“那挑拨武夷派与他关系的事……”
苏玉陵手中的动作一顿,道:“此事陈掌门若是能办得不出差错,随时都可去办。”
陈若岸稍稍蹙眉,随即道:“好。”
苏玉陵心知此人一直无甚自信,便又道:“不过当下也可无动作,将华山派渐渐稳住了才最重要。”
陈若岸点了点头:“苏姑娘说的是。”
苏玉陵又道:“陈掌门,关于尊师被害一事……”顿了顿,“事实上……我并不清楚,只是当时看你不愿答应我,便向你撒谎了……”
陈若岸淡淡一笑:“我想也是。毕竟,那山湖底,很少有人清楚究竟是何人的地方。”
苏玉陵装作点了点头,道:“陈掌门也不必对此事过于耿耿于怀,先将华山派重振起来才是。”
陈若岸笑了笑:“是了,苏姑娘。”
苏玉陵想了想,忽的又从柜中拿出一件东西,递与陈若岸道:“这是泰山派独有的鲁氏机关谱,你可待到时机成熟之日,用来离间泰山派与其他人的关系,以制五岳各派的平衡,也好将你华山派保得更牢。自然,魏长风那里动不得。”想来不知是事有凑巧还是必然联系,当初在云迈那里所得之物今时今日竟派上了用场。又兴许,那时无论从棺木中拿哪一件都该是有用之物了,毕竟都是些珍稀的东西。那云迈也是奇怪得很,藏了那么多东西,却不见他自己用,恐怕其中还有些蹊跷。
陈若岸接过,良久静静道:“多谢苏姑娘。”他一直不明白,站在面前的女子为何这般看似无条件地帮着自己,虽然她口上总说有利可图,可至如今,也不见她得到了什么。
苏玉陵低着头,心中有些感慨。想现在离当初去衡山为朱绵栊找那锦帕竟已有三个月。那个时候又如何会想到今日竟会做着这些事……明明当初还与她说了,事成之后,便叫她别再找自己和零孤派的麻烦,不再有瓜葛,到头来倒好,她放过了自己,自己却没放过。
与好人陈若岸告别,苏玉陵离开华山,心里担心朱绵栊之余,自然也无比挂念零孤峰。又想到,阮千隐都还未从此处出发,届时还得去河南落脚,当要一段时间,何况他手里没有华山派,要用着其它派别的势力,定然不会那么顺手那么快,所以朱绵栊目前应当也无事。于是当下便买了一匹马,先直回山西去。
济安堂药铺之内。
匿华佗盯着朱绵栊看了许久,忽的抚了抚白须,点头笑了笑。
坐在桌旁的朱绵栊皱了皱眉,瞧了他一眼,道:“匿老先生这样子,哪像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儿!”
匿华佗睁了睁眼睛,忽的摆手道:“郡主息怒!”
朱绵栊笑了笑:“与你说笑的。”又道,“是不是我看起来身体好许多?”
匿华佗笑道:“正是了。老夫在郡主走之后是天天忧心、夜夜忧心,就怕郡主在外面经不起冬日的寒气!”
朱绵栊笑道:“这可全亏了匿老先生的雪豹补心丸了。”
匿华佗摇头道:“那是苏姑娘的东西。”
朱绵栊低低道:“我知道,可若不是匿老先生向她要的,我……”她说着有些心酸,想到面前的老者为了自己竟向别人讨要东西,顿觉自己长久以来不爱惜身体的做法定是叫关心自己的人难过不已。
匿华佗刚要开口解释,可又想到那日苏玉陵恳求般地叫自己不要向朱绵栊说明的样子,便又将话吞了下去,便只道:“总之郡主如今回来就好。”
朱绵栊忽的又恼道:“那是因为有小人在华山道上做了手脚!”
匿华佗笑道:“那么那个小人在老夫看来也是个好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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