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喜欢的人啊?”白少葱扬了扬脸问道。
苏玉陵想了想,笑道:“没有。”
“不信。”白少葱又道。
苏玉陵又想了想,皱眉道:“可真没有啊……”
白少葱撇了撇嘴,将纸拿起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那这是什么?”
苏玉陵一怔,立即拿过:“这、我自己抄的一首词。怎么掉出来了……”
白少葱仔细瞧了瞧她,道:“就不跟我说真话!我可把你当好姐妹的!”
苏玉陵无奈一笑,便道:“好了,我告诉你,这是别人的东西,我还没来得及扔的东西!”
“是吗?”白少葱眼珠一转,“其实啊,我问来做什么……随便你吧。”说着便一溜烟跑开去洗漱了。
苏玉陵拿起手中的纸,轻轻一叹。朱绵栊的心上人不知是何人……早知道在定王府的时候向那赤、麻二老套套话了。当初自己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,只听见赤鼻叟说了一个“连”字便被那麻仙姑打断,真是可惜。
那日从回雁峰拿到那块锦帕,不得时间细细看,在客栈打尖之时,才将它拿出观察了一番。那是一块月白色的绢质帕子,帕底是淡淡隐隐的桃花,一角绣有一只小舟,清新雅致,其它便是题了那首词了。那小楷字迹,和朱绵栊写在纸上的字十分像,看着似是同出一师,也那样工整,那样文雅,只是当然要比她的字棱角明朗些,落笔重一些。苏玉陵当时看着,脑中便浮起一个俊雅的书生般的男子,挂着温煦笑意,文秀却不女气,融暖也不热烈,就如同绣着的那只小舟一样,静静缓缓,不喧不闹。
“还说不是……”
听得白少葱一声话语,苏玉陵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:“什么不是?”
白少葱瞥了眼苏玉陵还拿在手中的纸:“这首词!”还是个女子的字迹!
苏玉陵笑了笑:“我马上便要去扔了,只是觉得这词写得好,再看一遍。”说着将纸往怀内一塞,便去水盆旁。
白少葱眉心微蹙,心中有些小小烦躁。
二人来到零孤派的餐堂“惜禾厅”,苏玉陵便开始搜寻一人身影。
“道庵!道庵!”只见她朝着一个身穿茶色衣服的男子跑去,“见到你了!”
那于道庵一脸精神,满面笑容,见到苏玉陵,道:“上次你来我不在,前几日我来你不在,现在终于有机会说话了。”又道,“说,又想知道什么了?”
苏玉陵点了点头:“还是道庵你最了解我。”说着便轻轻问道,“道庵有没有听过一个男子的名字……”
“叫什么?”于道庵问道,又一疑,“怪了,玉陵竟还对人感兴趣了……”
“我也是人啊,自然也要对人感兴趣。”苏玉陵道,“不过说起来,这个男子的名字其实我倒也不大清楚……”
“那怎么帮你查?”于道庵问道。
苏玉陵眉一皱:“这个人大致姓连,名里应该有个舟字,就这点了……”
于道庵想了想:“连舟什么、连什么舟……或者连舟?”接着道,“没有熟悉的感觉,应当是没听过了。”
苏玉陵沮丧一叹。道庵查探事情那么全那么快都没听过,看来……
于道庵笑道:“不急,我会留意的。也许还是玉陵好不容易有了的心上人!”
苏玉陵摇头道:“不是,是别人的心上人。”是了,苏玉陵,既是别人的心上人,你又何必放在心上?
于道庵怪异地望了眼苏玉陵:“为何这样?天下男子多得是,为何要看上别人的男子?”
“我……”苏玉陵张了张口,“不是这样……道庵放心。”又问道,“我不如问问敬樘?虽然我还是有一点点怕他。”
于道庵道:“你想问都没得问,敬樘和天阶作为大弟子代师父去华山吊唁了。”
苏玉陵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又道,“那子隅呢?”
于道庵道:“不用指望他!”
“也是。”苏玉陵想了想,自语道,“还是算了吧,我自己打听。”
于道庵道:“玉陵放心,明日我跟子隅便要出去,到时替你留心一下便是。”
“明日又要出去?”苏玉陵问道,“去哪?”
“南昌。”
苏玉陵一惊。是了,昨日陶先生不正是这么说了吗?看来师父他们已着手查探定王府了。不知朱绵栊……不对,这个时候关心的应当是道庵和子隅。
“那么道庵这次跟子隅也要小心了。”苏玉陵抬起脸来,微微笑了下。
于道庵说:“玉陵也是,不论去哪里,可不能像现在这般心不在焉。”
苏玉陵一愣:“谢谢道庵。”不可以,我必要去南昌。
定王府郡主寝。
“郡主,药煎好了。”
将药碗端至朱绵栊的绣床前边,璃儿透过晕红的帐幔,见她手中又拿着那方锦帕,略低着头定定看着,心中不免又一阵叹息。
朱绵栊听见声音,便缓缓收起手中之物,放入枕下,慢慢走下床来。只见她仅穿着淡紫色绸缎中衣,长发垂于背后,平日薄薄覆于额前的刘海儿此刻梳于两边,那发丝间还有微微的细汗,有种小心翼翼的晨露未晞之美。
“郡主,匿老先生说这碗喝了以后,便好好睡一觉。”璃儿看着她,道。
朱绵栊接过药碗,几口间便将它喝完,接着在一张檀木太师椅上坐下:“孙可道的事情,下面的人办得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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