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警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我:怎么样?是不是和九年前的割喉案是一模一样的?
我摘除手套:从表面上看,手法的确和九年前的割喉案如出一辙,但是初步看来,凶手的行凶动机未明,到底是模仿杀人,还是崇拜偶像盲目杀戳,还是借割喉狂魔的案件转移视线,扰乱我们的调查方向。
目前的线索太少了,我们必须要与这家案子的始作俑者沟通一下。
你的意思是?苏警官有点惊讶地看着我。
我非常自信地看着他说:你猜得没错,我要见割喉狂魔!
苏警官有点艰难地说:可是,割喉狂魔是国家的重级犯人。你们没有特权是看不到她的。
我十分自信地说着:我们可不可以接触到割喉狂魔,就要看你的了。
与上级沟通协商,不是你最擅长的么?
他有点得意,但又不愿表达出来。
只是眯着嘴笑了一会:好吧,就让我和上面的人谈一下,让你们尽量接触到割喉狂魔!
包公在哪里?我环顾着四周。
他去慰问死者的家属了,没有时间陪你去。苏警官简单地说着。
我给他一个白眼:我只是法医,你总不能让一个法医,名不正言不顺地去看望一个国家级重犯吧?你好歹让一个警察跟我一起去!
你不是有一个新的搭档吗?苏警官提醒了我这件事。
她才刚刚开始,不用她接手这么血腥的案子吧?我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胆量。
苏警官神秘地笑着:她比你还要执着!已经在十分钟前,赶到割喉狂魔的监狱了,你去那边找她吧!
还真是厉害!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。
莫克斯监狱,是全世界最疯狂的监狱。
里面的犯人个个都是“非同凡响’。请注意,我说的”非同凡响“并不是指外貌或者能力之类的。
而是,这里的每一个犯人都是丧心病狂,精神错乱的杀人犯。
他们每天被困在监狱里,白天就凶神恶煞,气焰嚣张;到了晚上就孤苦伶仃,躲在角落里面哭泣。
他们体内柔弱的一面只会在黑夜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,其他时间就像一个猛兽一样,凶狠无比。
当然,只有一个犯人除外。
她就是九年前,连续杀害三十几条人命的割喉狂魔。
当年她作案的时候,弄得当地政府头痛不已,人民提心吊胆。
等到她伏法之后,被困在监狱里面。
台平市的市民以为割喉狂魔从此就会消失,想不到在九年后,又会重新出现一名新的割喉狂魔。
并且在三天的时间内,作案三起,涉及命案已经达到三条了。
当地的政府和市民又再次陷入当年的恐慌之下,天天提心吊胆。
现在台平市到了晚上的时候,很多人都不敢单独出门了,又或者索性不出门。
因为没有人愿意成为割喉狂魔的后人的猎物。
所以当地政府知道我要申请探望割喉狂魔的时候,先是表示一阵惊吓,然后是不敢确定,最后才肯放我们进来。
对,没错。我用的是我们。如你所愿,我的新拍档—李沛。已经和我一起进入了这个地狱般的监狱里面。
警狱长在前面带路,我们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。
我们之所以是静悄悄地跟着他走,是因为警狱长本身也很强壮,而且脸上还有三条刀疤刻在脸上,神情更加是凶神恶煞。
我们自然不敢大声说话。
偏偏李沛不怕死,非要在我耳边问我:许医生!这里为什么那么安静?
她这个问题提醒我了。刚才外面的监狱很多争吵声,叫嚣声。
但是进了禁区之后,好像变得静如死水一样,安静得可怕。
每一个监房都是独立的,漆黑的环境,让我看不到每一个囚犯的真正面目。
警狱长听了李沛的问题,倒是很乐意回答:
我们现在已经踏入重灾区的范围了。
所谓的重灾区就是,国家级的杀人犯全部被囚困在这里,他们没有感情,没有感觉,身上背负的人命成千上万。
就算被关了进来,还是没有感情,犹如一台杀人机器一样。
我们拐了很多弯,突然停了下来。
警狱长打开了监房的门,然后对我们说:你们先去外面的审讯室等候吧,我来押她过去得了。
她精神有问题,我怕她失控会伤害你们。我倒是可以保护自己,你们就不必惹一些麻烦了。
我们乖乖地在外面的审讯室等候着。
很快,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均匀的呼吸,若有若无的笑声。
门被轻轻地推开了。
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走了进来,她的脚被锁住了。
左边的脸部有一道很深的割痕,右手的尾指被切断了。
她很放松地坐在我们对面,全程低着头,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。
我刚想说话,她就断断续续地说着……
她要回来了……回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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