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咔”之声响起，任子文手中的奇石仿佛被抽干了能量，干瘪粉碎。
杜凡早就发现了这一点，看来对方能做到那些超乎寻常的事情，和其手中之物大有关系。
“杜兄，你随我来。”任子文兴致勃勃，将杜凡带到了一棵大树下。
杜凡屏气凝神，眼睁睁看着任子文从树干中一步步走了过去，出现在了大树的另一端。
接下来，任子文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材料，握着它们，表演了瞬移、隐身、穿墙、土遁、大卸八块、踏空而行、一巴掌粉碎一座山丘而后将之复原……
一幕幕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连发生，就跟变戏法似的，让人眼花缭乱，目不暇接。
杜凡张大了嘴，瞪圆了眼，在一旁看的呆若木鸡。
半个时辰之后，任子文终于停了下来，面现一丝得意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？难道你手中所拿之物，是某种异宝？”杜凡已经无语了。
“这些就是我花费多年时间研究出来的成果，只是碍于材料的限制，不能展现更加震撼的一幕。”任子文叹了口气，满脸的遗憾之色。
杜凡瞪着眼睛，静等下文。
“杜兄还记得我在地球时的职业吧。”任子文就地坐下，抬头看向杜凡，忽然问了一句。
“软件测试工程师。”杜凡一字字说道。
“主要是‘测试’二字，测试的目的，只有一个，那就是通过各种手段，假设各种可能，去发现更多的问题和缺陷，事实证明，一个再完善、再好的软件，都会出现漏洞。
所以我就在想，既然软件不可能完美，始终都会存在缺陷，那么……这个世界呢？”说到这里，任子文深深吸了口气，神色变得凝重异常，盯着杜凡眼睛，似在反问，又似自语。
“这个世界……也存在漏洞？”杜凡呼吸一窒，双目陡然爆发两缕精芒。
“答案是毋庸置疑的，例子就在眼前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漏洞，你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自古便有天地本不全一说，即便这个世界存在一些漏洞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
杜凡目光一凝时，任子文继续道：“心灵感应；特异功能；预言；时间莫名其妙的流逝；眼前的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，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；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，几天之后却真的发生了……
难道这些不是天地间的漏洞么？
对了，有两个词语可以更加形象的诠释天地缺陷，奇迹和灵异！”
“穿越，说到底，就是时间和空间的漏洞造成的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缺陷等于法则，因为，缺陷即是存在，存在即是道，道即是法则，”
“而我方才给你施展的那些小手段，多半都是借助天地间的空间漏洞进行的。
这些年我所执着的事情，就是通过各种方法不断的去测试这个世界，然后找到天地间存在的漏洞，再去熟悉这个漏洞，利用这个漏洞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，我能够掌握天地间绝大多数漏洞，那么在我面前，河水未必不可倒流，时间未必不可逆转，生灵未必要经历生老病死，如我这样的普通凡人……未必不可齐天！”
“在我之前，齐天之道有两种，顺天和逆天，在我之后，将会出现第三种，偷天！”
在这一刻，任子文神情庄重，眸光深邃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以言明的气质。
杜凡心神激荡，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，身体颤抖中，冲着任子文抱拳一拜。
任子文忽然笑了笑，先前那股让人凛然的气息刹那散去，叹道：“不过有点可惜，我虽然可以找到许多世界级的漏洞，也知道如何加以利用，但就是没有能力去驾驭。
当然，这些年我也没闲着，方才你看到的非石非木等物，并非什么异宝，而是我通过各种修真界珍稀灵材料制作出来的……
额，不太好解释，你可以将之理解成电池，也就是支撑我利用天地漏洞的一个能量源。”
“不过灵域的材料数量毕竟有限，最重要的还是材料的品阶，随着我的研究逐渐深入，所对应的灵材料已经越来越无法满足我的需求了，继续下去的话，我的研究早晚会到达一个瓶颈，从此以后停滞不前。”
“如果我是一名修真者，或许就没有这么麻烦了。”
任子文叹了口气，随即又苦笑道：“可话还得说回来，倘若我成为了一名修真者，多半会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修炼上，也就没有机会发现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了。”
“任兄，你的这些想法，是出现在蓝星界之前，还是之后？”杜凡冷不丁的问了一句。
“当然是来到蓝星界之后了，拜托，在地球时，我可没有你混得好，你是国宝级大熊猫，而我最多只是一个……程序猿！
我每天的早饭，都是在开电脑的过程中解决的，然后干一整天苦逼的活，晚上经常加班，周末无双休，最后就拿那么一丢丢可怜的工资，还要考虑吃饭、房租、首付、还贷等一系列头疼的事情。
那个时候的我，哪有资格和精力去想这些天马行空的事情？”任子文虽然在笑，可是在这笑容里，却透着一丝苦涩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，杜凡品不出来。
“他在地球时，应该经历过一些特别的事情。”杜凡心中如此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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