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”子释终于失笑。这话说的……怎么听怎么像出自自己之口。诡异啊诡异……
长生望着他,猛然箍紧了,又慢慢松开,一只手贴在胃脘处。好半天,才轻轻道:“还疼么?……真是……吓死我了……”
无数话语在喉头翻滚,最终只剩得一句:“子释,相信我。”
“不要胡思乱想,知道么?——我只要你相信我。”
子释低头嗯了一声。又觉得有点不够,道:“今天早上……”想想,问,“是今天早上吧?”
连日晨昏颠倒,已经过得昼夜不分了。
长生摸摸他额头,想笑没笑出来:“是。”
“今天早上,越睡越冷……我想起床,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,心里便十分着急,最后总算急醒了。饭还没开始吃,已经觉得难受,可是总不能不吃。后来……阿章跟我拌嘴,我其实明白他是对的。也不知怎么回事,就是急得不行,竟然忍不住跟他斗气……”
——那一瞬间,生命流失的感觉如此真切,深深的眷恋狂涌而出,一种痛彻肺腑的不甘与不舍左右了自己。上穷碧落下黄泉,只想留下什么,定在人间奔腾而逝的时间洪流中,永远屹立不倒。
握住他的手:“平时不会这样的,偶尔着急生气才严重些。现在已经没事了,我会小心注意……”抬起头,微笑,“你知道,真要我着急生气可也不太容易……走吧,散步去。”
走到帐外,长生胳膊支着子释的腰,两人并肩站住。
大军驻扎在一块背靠山崖的平地。不远处小溪流淌,草丛中东一片西一片五颜六色的野花开得热闹。夕阳下山峰与晚霞相连,明媚而又柔和。
士兵们的军帐距离稍远,如众星拱月般护卫着主帅营帐,井然有序。对西京的合围已经形成,隐藏形迹再无必要,溪边许多人正在埋锅造饭,刷鬃饮马,看去既热烈且悠闲。
子释乍然置身如此情景,第一个感觉是参加大型野餐。
“这地方……”此处已是西京城郊,无奈他属于资深宅男,即使出门也只往南山跑,并未来过。
“这地方是虞芒的探路先锋找的。不过——”长生微侧了头,“帅营的位置,是子周和子归定的,我没管。”
子释四面看看,此地视野开阔,然而有险可据,有障可依。队列驻扎深合法度,帅营恰在扼要关键处。
叹气:“你那哪叫不管?你那叫胁迫。”
再叹气:“还要多谢我配合得好。”
长生沉默片刻,道:“假胁迫,可是真难过。你那才叫彻底不管——连我一块儿胁迫上了。”转过脸,“这两天……许多事情赶在一起,说是不管,其实都惦记着。心里太沉,身体先受不了了……子释,你什么都明白,却又什么都放不下。放不下便放不下罢,偏要骗自己无所谓……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嘟囔半句,没下文了。
长生拉着他面向自己,表情严肃,郑重叮嘱:“所以,我要你时刻记住:相信我。天大的事也没有身体要紧——只要你好好的,我什么都能……都能,嗯,搞定!懂吗?”
子释望着对面这人,不由自主便点了头。
“你想做什么,我都知道。别着急,越着急越糟糕,你明白的,对吧?……”
听着耳边啰里啰嗦的絮叨,子释呆站半晌,想起那个“搞定”,自己刚才居然忘记笑话他。
有一点窘,有一点痴,有一点傻,又有一点乖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搞得跟初恋一样,丢人呐……
忽惊觉眼前一张放大的脸,吓坏了:“喂!”
长生居然也难得的没有笑话他,低声道:“我是要告诉你,他们两个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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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1:
述而不作:见《论语•述而》:“述而不作,信而好古。”
注释2:
“一而再,再而衰,三而竭”:见《左传•曹刿论战》: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”
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,今天是古龙的祭日。纪念一下。
致期待生子的童鞋:
那个,神经性呕吐加胃炎发作,和害喜蛮相似的哈。貌似美伢童鞋就搞过类似的乌龙。(其实我也好期待的说……儿子有了,谁最高兴?废话,孩子他奶奶啊!那个谁,某人答应俺滴生子番外!!!)
致质疑HE的童鞋:
拜托对阿堵多那么一点点耐心和信心好伐?关于阿堵对HE的定义,敬请参阅倒数第十八篇长评《阿堵的拜年暨回复帖》相关声明。在此不作赘述。
各位亲爱的坑友:
阿堵是一个俗务很多的红尘中人。最近的留言和评论基本没时间回复,但是我可以保证,全部看了!!!
感动处会心一笑,精彩处叹息着笑,奇思妙想处拍桌笑,善心恶搞处捧腹笑。偶尔马屁拍在马蹄子上,板砖又拍在马屁股上,于是囧囧有神的笑……
谢谢大家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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