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写的就是最近的事情,说是翼州的百姓非常配合,还有别处的商人也来了许多‘投资’,估计等过了年,这边就能弄出一个底子来,以后哪怕不在了,翼州的百姓也能继续过好日子。
果子收了不少,都用来酿果酒了,粮食也收了,最近的粮食价钱比以前高了许多,以前这边一斗粟是十六文,现在涨到了二十四文,或许等大家都秋收了之后就能降下来,家中不缺钱,贵点也收了,早做打算酿酒重要。
今年的麻长势不错,本以为价钱能便宜,结果同样涨了一半,这边有很多商人听说了套养的事情,开始购买牲畜和家禽,多亏我家已经提前买了许多的骡子,自己家是不是应该再多弄点,或者是让翼州的百姓在山上养鸡,就像在三水县那时一样。
正封信中就写了这些东西,没提什么谁谁算计了,谁谁不配合了,也没说朝廷又来了什么样的旨意,看上去非常的平常。
王鹃就纳闷了,这信中的什么事情让张小宝做出那样算计人的动作?
等了一会儿,王鹃看张小宝还在那里沉思,终于是忍不住问道:“小宝,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?以前你想事情从来没想这么长时间。”
张小宝晃晃脑袋,把信拿过来又从头到尾地看一遍,扔到一旁说道:“麻烦,确实麻烦,我要是在家的话还好办点,跑出这么远,不能随时操作,你说经济战的时候,多慢叫慢,多快叫快?
慢的时候或许可以一年不动,只慢慢布局,快的时候争分夺秒,差一点都不行,晚一步就步步跟不上,这还不麻烦?”
“啊?让你看信,难道信中就说经济战了?”王鹃把信拿过来,仔细地看,没毛病啊,粮食涨价很正常,现在眼看要秋收了,正是最后一轮商价提价的时候,接着价钱就会降下去,降很多。
张小宝点点头,说道:“恩,经济战,而且来势汹汹,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,一定是吐蕃的人在背后运作,还是一个高手,吐蕃有这人才,我怎么没听说过?要是我此刻在翼州就不怕了,他还能翻天不成?”
“我怎么没看出来呢?”王鹃不怀疑张小宝的判断,小宝这种人运作的时候,那就像打仗一样,难知如阴,动如雷霆,同样有着自己的节奏,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信中那平常的消息中想出哪个地方不对。
问完了,见张小宝的眼睛看着夜空出神,王鹃自己又想想,还想是没想出来,碰碰张小宝又问道:“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知觉?”
“知觉?哦,知觉有时候会对,有时候会错,我相信知觉,但更相信数据分析,我给你说,你看啊,粮食涨了,很正常,秋收前的最后一次涨价,然后就应该落价,好在这个过程中赚一笔,并且低价收购种地人的粮食。
麻涨了,很正常,麻也是农作物,套养传过来了,一般人看着也没有任何的问题,毕竟我爹的名声在那里摆着,分开来看,所有的事情都在可控制当中,但把他们合在一起就不正常了。
最简单的来说,我国的石油企业进行统一整改,好为了以后获取更大的利润,好让炼油的技术提高,并且规范化,那么你认为会有什么后果?”
张小宝对着王鹃稍微分析了一下问道。
“后果?当然是成品油涨价了,可这个行为是不对的,整改也不能统一,需要分批才行,不然对社会影响不好,分明是和国家叫号子吗?”王鹃跟着张小宝的思路去想。
“对,石油企业这么干,一定是背后的政治派系再叫号子,尤其是在快要换界的时候,因为它影响的不仅仅是成品油那么简单,而是一个社会的整体经济环境,物价的稳定是靠生产力和运输行业来支撑的。
石油企业的统一整改就是用自己的损失来胁迫某个势力,如果再限电呢?运输费用加大,能源消耗加大,只这两个地方同时作用,就能让社会的物价涨浮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。”
张小宝把他和王鹃那时候可能出现的事情分析了一下,接着又说道:“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就是我爹信中写的事情,咱们的套养计划中有牲畜,但是只有猪这一类,羊的套养和牛的还在试验中。
我爹信中说的是牲畜和家禽都涨价,粮食与麻也在涨,问题就出在我爹说的,多亏我家提前买了许多的骡子,你告诉我骡子怎么套养?骡子在偶然的情况下确实能生育,但正常的人不可能把这东西也用来套养吧?”
王鹃点点头,确实,骡子谁养干什么?难道不准备产崽儿了?
“如果按你这么说,真的是吐蕃人在背后动手,他们是想打击咱们的运输业,从而通过这个来让剑南道的物价上涨,民不聊生?”王鹃打了个寒战,她可知道经济战的威力,比如曾经的津巴布韦,比如更前一点的苏联。
“不是,要是这样的话,我还真不在乎,运输行业有什么可打击的?咱们这里没有火车,没有汽车,也没有飞机,不用畜生就用人拉,不是还有船走水运么。”
张小宝摇头道。
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,突然发现,不是自己领域的真不行啊,说起打仗,小宝只能想着补充点东西,根本无法进行即时合理指挥,更拿不出太多的战术安排,但一说起经济,那绝对是小宝的天下,一封家信送来,扫两眼就从中看出了战争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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